,最感激的还是当数老师,方叩思来想去,不如送一样他喜欢的礼物。
可老师什么也不爱,世人追逐的黄白之物,也只是视若粪土,那些名贵的字画,更是一律不收的,方叩念及他的为人,颇有些无从下手,顾自冥思苦想了两日。
清理画筒时,翻到前几日画的春画,方叩翻了两页,灵光乍现,倏忽,脖根处就慢慢涌上一层红晕来,脸庞也慢慢地垂下去,埋在手心里了。
翌日,方叩便起了个大早,去木料店选了一块致密的檀木,抱回家去,不眠不休地雕琢了三日,雕出一根颇为可观的假阳具,这根阳具重约两斤,沉甸甸的,长约六寸,上有凸起,布满多子缠枝石榴纹,冠头处是一颗薄皮半绽的大石榴,里面粒粒棱角分明的石榴籽是烧制成的玻璃珠,他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自以为是很满意,再用木盒装上,找一根嫣红的绸带,系个标致的结,这份独一无二的大礼也就备好了。
至于那几张春画,撕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留待到明日再去焚字塔烧毁。
焚字塔,是专供读书人焚烧字画的地方,奉德朝讲究敬天惜字,废弃字纸不可随意丢弃,凡有废纸,皆在这里烧去,方叩背着诗筒,早早地到了,谁知道师兄鄢子钰也在那里烧习字纸,方叩佯装镇定,实则后背的那只手里全是汗水,几乎要把那几张春画册攥烊了。
“这是什么?”鄢子钰凑过来,挑起眉毛,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方叩急忙把那画册塞进诗筒里,背在背后,哪里还敢拿出来现眼,解释道:“只是寻常文章,我要拿给老师去,不给你看。”他知道鄢子钰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再问下去,该要败露了。
??????????等师兄回去烧自己的东西,他才做贼心虚地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拿册子拿出来,欻地丢进火堆里,远远地看到那纸页边沿焦黑、卷起,蓦然升出一团烟雾。
眼见得那东西明明烧去了,方叩心里却空落落的,深一脚浅一脚往老师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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