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穿它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听见老人这样坦然的谈起生死之事,我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看向场中央,此刻那里正在举行换鼓仪式。所有人都静默无声,在这样严肃的氛围压迫下,连胖子都难得的闭了嘴,古树的树心被掏空,制成一只细长的木鼓,绷上牛皮。一阵怪异的响动传来,开始声音极低,但很快变得高亢起来,我才意识到有人在唱歌。
很快,广场上所有的人都加入了,那是一首古歌,调子雄浑沉郁,并没有一丝欢乐的氛围。老者和着那调子,将唱词翻译给我们。
“从前,我们苗家住在银大坝、金大坝……那些夏人,抢光了我们苗家的财物,烧掉我们苗家的房屋,血流满沟,血流满路。我们苗家没有住处……别人有家,我们苗人没有家,我们像鸟一样去浪荡天涯……”
芦笙响起,平时欢快的调子此刻也显得无尽悲凉,男女老少手挽手跳起芦笙,执子之手,与子同袍;执子之手,与子同仇。先祖的苦难如同感同身受,那一刻似乎有某种力量,穿越时空而来。
“我们苗人相信,敲起新鼓的时候,祖先会听见,他会保佑我们世世代代。”
“祖先?”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追问道:“是蝴蝶妈妈吗?”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我以为你感兴趣的不是这件事。”说着他站起了身,缓步走进了场地中央。祭祀的另一部分分牯脏开始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老人的背影,一时猜不透他想说什么,胖子凑过来问我:“是说的蝴蝶生了十二个蛋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我不信什么蝴蝶是祖先这种故事。我昨天和你说的那《路史》,上面倒是说,黄帝捉蚩尤于黎山,以枫木囚束,掷于大荒之中。而苗民认为,枫木生出了蝴蝶妈妈,蝴蝶妈妈孕育了始祖姜央,同时还有雷公、龙、牛、蛇……”
胖子摇着头打断我小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枫木生蝴蝶,蝴蝶生姜央,姜央的后人中出了个叫蚩尤的,他和黄帝打了一架,输了,被黄帝用枫木做成的笼子关起来弄死……那要这样说的话,这黄帝也太狠了,这不是辱人先祖吗?”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才问他,你觉得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把传说的顺序颠倒一下呢?蚩尤死于枫木禁锢,因此枫木从此带上了苗人先祖的印记,而蝴蝶的更深层意义呢?这种蝴蝶崇拜会不会像中原文明早期出现的陪葬玉蝉一样,代表着破茧而出,死而复生?我这边还未理出头绪,突然祭祀场中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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