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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如此,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到窗边顺手推开了窗户,探头往下看了看。
“我说你既然能活动了就多走走,总躺着早晚生褥疮……”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楼下。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你像个死人一样被他弄上来,”他转过身,盯着我的床角说:“我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最后干笑了一声。
“我也算是见过些生死的,不过你那个样子……”他长出了一口气,面色看不出喜怒,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沉默了半晌才说:“还被蛇咬了。”
我动了动胳膊,那只被蛇咬过的手已经消肿,不是当初那骇人的黑紫色了。
“事到如今都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没想过会到这一步,胖子的装备是我让人弄掉的,凭他的本事把你领回来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我就在你们后面,现在看来是我太乐观了,”他突然笑了笑,但面色仍是冷的,“好在他是下了决心让你走的……”
我猛的抬头看他。
“他若不是提前打发胖子下山来找我,我根本赶不及救你……”他摊开手掌,脸埋进去揉了揉,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奈,“说不清楚……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放你走。”
“小花,”我摇了摇头,还是说“你不明白…”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晌,才说,“我不想明白。”
我看着窗外发了会呆,阳光正好,一只灰色的鸽子歇脚在窗沿。不停的转动它的脑袋。我希望它能回头看我一眼。但终究也无。小花陷入沉默,屋里只有空调单调的嗡嗡声。我抬起一只手,手背上尚贴着一块胶布。我摁了摁周围得皮肤。轻微的刺痛传来。揭开胶布,明显的一个带着血迹的针眼。
我对小花说:“先让他上来。”
他深深看我一眼,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