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去照料谢愉。
那男人刚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意识,能跟着人走两步,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好像睡着了似的,再不吭声了。他双眼紧闭着,脸颊上是酡红的酒晕,然而嘴唇却发白,仔细看来,额头与鼻头上也凝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谢衡来不及多想,匆匆跑去卧室找谢愉常吃的胃药,冲剂用温水化开,拿小勺一点点喂给谢愉喝。
期间,谢愉勉强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问了句:“什么……东西?”
是酒精麻痹了味觉,所以连平时吃的药都尝不出来。
“药。”
谢愉闻言,反应了一会儿,而后便开始闭着眼睛笑,因为是平躺的姿势,所以呛住了,褐色的药汁从他嘴角流到了脖子里,他便撑着沙发把手坐了起来,边笑边咳嗽。
“你笑什么?”谢衡伸手拍着谢愉的后背,又连忙拿纸巾去给谢愉擦嘴角的药汁。
“咳咳咳……”谢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待咳嗽的劲儿过去了,半躺半靠地窝在沙发里,眯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笑道:“还问我那教练是谁,你怕不是自己在外面偷人怕瞒不住了,赶紧跑我这儿来给我药死?谢金莲?”
“还有心思开玩笑,胃应该不疼了吧?我回去睡觉了。”
谢愉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将谢衡拽倒在沙发上,顺势抱在了怀里,“还在生气呢?嗯?”
谢衡挣了两下没挣开,由得他抱,却抿着嘴缄默不语。
谢愉挪了挪下巴,垫在谢衡肩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谢衡抱了满怀,“好容易来一趟…就跟我在这儿生闷气么?跟你说过了…那男的只是…代班教练,我只有你一个……”
谢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调慵懒,喝酒了思维不灵敏,所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喷洒在谢衡颈窝处,痒痒的,却又有着熨帖的温热。
“别闹了…你要怎么才肯信我?总不能…把人家小刘叫过来问吧…你哥我靠面子吃饭的呀……”声音越说越小,语调也越来越软,似乎是无可奈何的碎言碎语,又因夹了几丝做小伏低在其中,所以听起来格外委屈。
谢愉平常多半是果决而强势的、有时是幽默风趣的戏谑揶揄,但不论怎样,绝不会这般絮絮叨叨地些讨好的话。谢衡一时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谢愉,脸红得厉害,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你……喝得有点多了,去洗澡睡觉吧。”
“太累了…不洗了就这样睡吧,我想抱着你。”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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