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的人,一个被我视作兄弟的人,他可以为了钱把我卖了。卖得那样悄无声息、又彻彻底底。让我以最不堪的方式,暴露在众人面前——性——人最私密的、最原始、又本能的行为,就这样被别人随意买卖利用。
曾煜甚至从没跟我说过他赌博的事,我也更不知道他父亲做生意失败、已经打了一年多的官司。
我那时恨曾煜的同时,又很费解,为什么我对他掏心掏肺,无话不谈,他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在他眼里是可有可无的人,是他欠赌债时可以卖来抵押的……
可等我再成熟一些,上了大学,出了国,又工作……我见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之后,我才明白,跟一条沉迷赌博的烂人谈交情是没有意义的,是可笑的。
染了毒的人被强制送到戒毒所,还有一丝希望能戒掉。赌博这东西一旦成瘾,就救不回来了。毒品害身,赌博害的是心智。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曾煜我便停不下来,可能哪一天提到他我无话可说了,我才会释怀吧。
④
经过录像一事,也过去了七年,我本来没想再跟谢衡有牵扯,毕竟我跟他已经太久没见面了。当年那点因肉体关系产生的感情,也早已消磨殆尽了。
但好死不死刘荣进出狱了,谢民州让我去给当年的事擦屁股。我调查刘荣进的侄子刘煦冬的时候,派出去跟踪他的人,拍到了他和谢衡私下约会的照片。
明明已经过去七年了,我看到照片里那个人、那张脸,还是能一眼将他认出。尽管他长高了,整个人抽条了不少,也戴了眼镜,与先前的少年大相径庭……
虽然这些年我从未尝试着寻找谢衡的踪迹,一则是因为谢民州,二则我自己也没了那份心思。我一开始没打算再介入谢衡的生活,毕竟七年过去了,我和他不论是人脉圈子,还是工作生活,都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可当谢衡再次出现时,我还是心里痒痒,似乎有根羽毛悬在我心头,时不时就搔一下。我忍不住让人去查探一下他的消息,他住在哪里,都跟哪些人接触,是工作还是上学……
虽然没有亲力亲为,但我观察着谢衡。
他每天早上八点钟左右从家里出发,乘坐公交去刘荣进的公司实习,大部分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偶尔有课业要交付,回一趟学校。除此之外,他很少出门。他似乎很喜欢一家甜品店的红丝绒蛋糕,一个月内买了三次……
我又找回了高中时代观察啮齿类小动物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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