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就……走路跌倒了,腰撞在桌角上了。”
这也的确也是实话。
“你别动了”,谢愉走过去,蹲在谢衡旁边,撩开他的衣服看——后腰那处又青又紫,肿了一大片,大剌剌地横在谢衡白皙细瘦的腰上,显得很骇人又突兀。但所幸患处没有充血,那地方在腹部侧后方,也没什么骨头,不是能骨折的地方。
拜谢民州所赐,谢愉对判别伤情这一块别有心得,所以他能看出来这伤只是看着唬人,其实身上疼一阵忍忍就好了,连膏药都不用贴。
谢衡又掀开他的衣服看了前胸——没有其他的伤,不像是被人揍了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谢愉盯着那块异常显眼的肿起看,然后伸手轻轻在那地方按了一下,“疼得厉害吗?”
谢衡眼角泪花都疼出来了,强咬着下唇忍住痛呼,他连忙冲谢愉点头,随后又解释道:“三四个小时前撞到的……你别摁就不是那么疼。”
“应该只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等会先冰敷一下,明天早上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以防万一是其他哪儿地方骨折了延到腰上了……”谢愉站起身来,突然发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还是要问——谢衡想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头,也不敢看谢愉的眼睛,生怕被当场戳穿,只是自顾自说道:“就……同学喊我出去玩,说是中考冲刺前放松一下,我就去了……然后在那儿……就是不小心跌倒了……”
谢愉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衡柔软的发顶,他似乎并不在乎谢衡话语的具体内容,只是照本宣科地走一遍“晚归询问”的程序,尽好自己作为谢衡临时监护人的义务。
然后等谢衡支支吾吾地说完了,谢愉才道:“我在的时候,你就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乖宝宝,我说晚上不回来,你就跟不三不四的人搞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家?”
这种一本正经的话从谢愉嘴里说出来挺奇怪的,毕竟他是初中毕业就跟郑嘉鑫搞到床上去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现在过一把上位者审讯他人的瘾。
与谢愉斡旋实在是让他胆战心惊,这会儿谢愉不再纠缠于他晚间去处这件事,谢衡终于松了口气,又解释道:“没有。我以前都不去的,今天才去……”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瞧着谢衡那可怜的模样,谢愉觉得自己和谢衡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恶婆婆和受气媳妇的状态,于是他破天荒地生出点恻隐之心来。
——但也可能是鳄鱼的眼泪,狩猎者进食前的餐前祷告,虚情假意却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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