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公子,军营重地,夜不可随意走动,秋寒沙冷,还请早些休息。”
常醉山眼角一跳,脸上勾出个似笑非笑的的表情,拱手谢过,转身离开,心中纳罕的同时,又不禁有些道不明的可笑。
余光瞥过身后,他想:仿佛没有比我大多少,竟也称一声“小”公子,是自恃军功吗?
怕是当我为纨绔。
不过还未报上名姓,不知是哪帐将军。
闲散回帐,常醉山跟他爹打听消息,常老将军对他府上的“宝贝疙瘩”很是看不上眼,听了他的话,嗤笑道:“我看阳峥说的不错,是个“小”公子,长这么大屁功业没有,把你娘带给我的东西都放这儿,早早滚了别来碍你老子的眼。”
常醉山虽然有跟他爹一个模子里出来般的体型,却生了张和老常家全然不同的脸,有此貌比潘安,列松如翠的好容姿容,自得整日花天酒地留恋烟花,对领兵打仗毫无兴趣,空有一副花拳绣腿,与同乐的各位富家子、王侯种混做一团,半点无常将军的风骨。
既无报国之志,又无安邦之能,常将军只恨老常家要断了。
常醉山翘脚坐在他爹的帅椅上,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常将军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骂道:“你这混小子,惹你娘烦了又来烦我,有什么屁事赶紧他娘的快放!放完了滚回去,我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小兔崽子,阳峥十几岁就来军营,一个人出生入死到现在,没有凭谁的荫庇,这营里除了我就他最大,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
常醉山看他爹的嘴一张一合地骂他,只当练练凝神的功夫,反正不在听,只是第二次听到同一个名字起了好奇心,问道:“阳峥?”
越说越生气,常老将军反倒气笑了,哼了声,道:“就是你刚刚见到的,赵阳峥,跟我打了十年的仗,按辈分你得叫一声师兄。”
师兄吗?
脑中闪过一抹白,常醉山拿手指头敲了敲扶手。
原来是赵将军。
这本是候府公子哥儿的一次算得上特殊的沙漠之旅,呆上个十天半月,回京里也是纨绔的酒后谈资,不料天不遂人愿,饱食膏粱之辈也有提剑的一天。
大雪压天,饥寒的豺狼出门觅食了。
西疆的冻骨头的风要把人的手足啮出细密的窟窿,行走间脆弱的像被烈日灼了一百年的枯叶,不留神便要咔嚓一声衰朽在雪里。
年近七十的老将抵不得严寒,病倒了。
军中都是老将军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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