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主人与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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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清晨。古老的庄园就连空气都是怀旧的，这里几乎与现代社会隔绝，时光还仿佛停留在上个世纪，清晨的钟声能穿出很远。与科尔玻斯的干冷晴朗不同，这座庄园的清晨更加温暖、充斥着暖色的阳光，一切都回到那个马车汽轮电话亭的时代。

慕容昭醒来时看到加百列跪在床边。他难得的把头发束的一丝不苟，平常调教时总是披散着，慕容昭喜欢他半长的金发柔顺的手感，而竖起来的头发露出锋利干脆的下颌线，耳边的碎发在清晨的光线下根根分明。加百列今天穿了一件贵族款式的衬衫——有着紧致硬朗的肩线、复杂的前襟层叠装饰，相对宽松的袖子和收紧的袖扣的衬衫，深香槟色的马甲每个扣子都一丝不苟，收束的腰线充满力量的美感，袖扣整齐的束上去，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贴着白皙的脖颈，黑色领结充满庄重和整洁。加百列很少穿这么复杂的正装，多是西装衬衫，或是改良衬衫。慕容昭起身靠着床头，正装在加百列身上挺立漂亮，他看了眼窗外，还有些困意。

“主人，冰水。”加百列起身拿了一个托盘，慕容昭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吐掉，加百列又递过来一个方巾，慕容昭擦了擦嘴。他冲加百列招了招手，加百列靠了过去，慕容昭把手伸到领口轻轻扯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消肿的鞭伤，又捏了捏加百列的小臂，确认他的肌肉没有严拉伤，才起床洗漱。按照加百列的一贯习惯，他受伤从来不会自己说，非得慕容昭确认，甚至是威胁逼问之下才会说，所以每次一定要慕容昭上手检查加百列才会松口，这是源于某些军事训练留下的习惯，慕容昭说了几次还是改不过来，也懒得再说，或许是看透了这只猫很享受主人的亲亲摸摸，不去说破。

加百列站在主人身后帮他擦干洗脸被水打湿的头发，慕容昭从镜子里看他，笑着说:

“想让我穿正装吗？”

加百列拿着毛巾微微退开一点，像是很恭敬的等慕容昭转身，但绿色眸子中的光还是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好胃口的狮子，慕容昭没看他，直接走到卧室。莉莉丝，或者是艾莲娜，在衣柜里准备了不少衣服，摆放的干净整洁，慕容昭看了看，选了一件新古典主义时期常见的白衬衫，以及巴洛克时期盛行的拉巴领，马甲则是酒红色，白手套以及柜子里看起来手感就很不错的松木手杖。鞋子让慕容昭纠结了一下，而加百列出来，看向他，慕容昭扬了扬下巴，问他:

“喜欢哪双？”

加百列跪下，拿起硬跟的皮鞋为他的主人穿上，然后低下头去亲吻鞋面。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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