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要滞留在此,离开不得。再说外面兵连祸结,舅舅来此路途艰险,莺莺实在放心不下。”崔莺莺先是高兴,后想到此行的艰难,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放心,娘早就想好了,只让你舅舅派了家丁前来,他公事繁杂,怎敢打搅于他。估计明天就会出发,我们也好收拾下,整装待发。娘想了下,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上路,还需乔装打扮番,也好遮人耳目,避免路途横生波折,收了那些金银器物,换上粗麻布衣,也正好合了送你爹出殡的礼数。”曹晓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她怎么可能劳动位尚书来保驾护航,何况就算她想,公事想来也脱身不得,还不如派了心腹。
“娘,还是你想得周全,莺莺这就回屋收拾随身衣物首饰,夜已深了,平日娘早就歇息了,今日都怪莺儿打扰了,还请娘早些安寝。”崔莺莺得了主意,定了心思,就起身来,打算先回房收拾番。
“莺儿,你也早些睡吧,来人估计还要几日,你有的是时日慢慢收拾,不急在这时半会,等明天再吩咐了红娘,让她帮你打点行李。”曹晓颖嘱咐了声,就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中还在想着明天可以晚点起,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懒觉了,高中生的生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会穿了来,她可要好好睡上觉。
连几天就在这忙乱的整顿中过了去,郑尚书派来的心腹这天终于赶了过来,而那其中位白衣公子模样的,定是她的侄儿郑恒了。大概挂心于崔莺莺的安危,所以特地前来,看他年龄尚轻,唇红齿白,俊眉朗目,鬓若刀裁,气质清秀俊雅,翩翩然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真是位好儿郎,跟莺莺再配不过了。
曹晓颖想不通有这样位未婚夫在,这崔莺莺是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张生。何况这郑恒不过捏造几句谎言,就羞愧难言,含恨自尽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可见其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想想现代那些大师还活得好好的,还在继续宣传养生赚取黑心钱,曹晓颖就气不打处来,她奶奶此前生病时就上当受骗过,还死活不听劝,只以为人都在阻她生路,把曹晓颖气得个仰倒。
“姑妈这是怎的了,小侄今日不请自来确实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