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要绞了,后来却又舍不得,个人大哭了场。”
她正在镜前梳头,取下了发簪后,黑发如瀑,她低着头点点梳着,神色沉静。聂玄想安慰两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倒是蒋明珠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对着镜子笑了起来:“不过娘说的也对,好比我吧,上个月爹逼着我改名字,娘病得那么重,又得了舅舅的消息,觉得天都要塌了。这么巧就遇到了殿下。”
这个月来,聂玄并不是第次看到她的容貌,却还是有些出乎意料,她笑的时候仿佛眼角眉梢都闪烁着笑意,叫人见了便觉欢喜。聂玄微微咳了声,声音温柔:“遇着我是好事么?”
蒋明珠点头:“当然。”
聂玄看着她轻笑:“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蒋明珠面上红,蓦然闭上了眼,聂玄便觉得眼前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愣之后不由朗声大笑。
他是既定的储君,虽然还未册立太子妃,但十六岁那年就有了位侧妃和两个庶妃,早就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了,但他朝里朝外要忙的事太,对这几个侧室的了解,半也就仅限于家世和容貌。何曾有过这样“形影不离”陪伴个女子的经历?
这会儿看蒋明珠害羞,竟也觉得挺有意思,心里打定了主意,能帮的便帮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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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三日,朝廷六部也进入了春节的休假,蒋云这几日受够了同僚、下属欲说还休的异样目光,有两个和他关系近些的同僚还拐弯抹角地提醒他娶妻娶贤,不该冷落家中夫人云云。
蒋云知道这事时半会儿也过不去,只得拿出百二十分的耐心忍了。好容易熬到过年,总算能有七八日不用再去礼部,顿觉松了口气。
柳氏这几日也是过得战战兢兢,蒋云在外头不舒心,回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