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承知道叶臻收到东西必然又要多想,这正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把破译出的无字书给她的原因,但听得她为着叶家的事灼心,他还是决定交给她。听完丛舟的话,他隐隐猜到了叶明和江雨心的目的,暗叹叶家人实在很有做谍者的天赋,也实在太忍辱负重了。他沉思片刻,写了书信发给崖州附近的暗线,嘱咐暗中掩护佟风华的行动。
秦家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玄天承这里。除了血影和无极阁的文书,他还收到了张演和张怀信的书信。
张演目前担任的是兵部员外郎,职级不算很高,但实实在在能接触到很多消息,即便因为保密的要求不能说太多,仅透露一星半点的关键信息,也足以让玄天承了解兵部的最新动向。不过,他这次写信来,并非为了情报传递。
信很长。张演先是向他讲述了京中筹备他婚仪的最新进展,附上了华毓敏主持列的聘礼单子请他过目;再是记述母亲白音夫人的身体状况,言及母亲近日精神状况有所好转——他与玄天承不同,他并不知玄家的事,因而得以自由出入梅庄看望母亲——也附了御医的脉案在后。他接着又絮絮地写了张烨给年哥儿赐了大名,自己和妻子原本起的名只好留作表字,颇为遗憾;又欣喜地说起阿瑶送来了年哥儿的周岁礼,还有一封问候信要他转交给大哥。他还写道,阿瑶又有了身孕,信使自西夏王都出发时已经快四个月了。
信是很白话的口吻,好像张演便在他跟前说话一样,玄天承看着便嘴角上扬。他接着拆开了永嘉公主张瑶那封从西夏辗转而来的信。信中说她一切都好,夏王待她和孩子很好,让他放心。张瑶的境况他一直都有派人在关注,不过此刻看见她亲笔书信,从温柔恬淡的字迹中确认她应当的确过得还好,他才真正的有了实感。
他们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他和张宓同父,张演和张瑶同父。在最初的几年里,张烨宠爱白音夫人,对他们几个都还不错。然而有一天张烨忽然整个人变了。若非他闯入,张烨便真的玷污了张宓,而他自此遭到了陈景和长达两年的囚禁和折磨,再出来后,母亲已经残废,张宓远嫁西南。这两年,张演和张瑶是在一个好心宫女的偷偷照料下才活了下来。他被镇国公主收留后,情况才开始好转。他不敢再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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