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出诊,这么严重的外伤,给多少钱都不应该来。
他捻着银针,原本一动不动的袁小虎的手脚突然抽了抽,众人惊喜,“醒了醒了!他刚刚动了!”
孙玉怀心知肚明,这只是银针刺激到了穴位,暂时性的动了动,不是真醒了。
这种程度的外伤,可不是银针就能治好的,脑浆溢出,怕是伤到了脑壳,他能把伤口包扎的漂亮,但是这溢出的脑浆他怎么弄回去?
不单是他看不好,怕是方圆十里内的大夫,都没这本事。
孙玉怀知道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救命先止血,血不止难救命,万一袁小虎在自己手上断了气,就冲袁屠夫这家寻常的霸道性子,怕是得赖上自己……
大夫最怕遇上闹事的,仁心堂是他多年心血,他不敢冒险。
孙玉怀想着,把银针拔了出来,宁肯不治,也不能被砸了招牌!
袁屠夫妇眼巴巴地看着他,“孙大夫,这、这……人没睁眼啊!”
孙玉怀叹口气,“这种程度的外伤,当算疑难杂症,你得请专门的大夫才能看!”www.
话音刚落,朱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疑难杂症……这里有专门看疑难杂症的大夫!”
孙玉怀回头看到时舟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半山医馆的大夫,可能是她看着袁小虎躺在血泊中的眼神太过镇定,也可能是她也眼中透着一股看透生死的平静。
这姑娘皮肤白净,眉眼清秀,穿着最简单素净的灰布衣裳,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行医行动便利,舍弃了女子喜爱的金叉银簪,只用发簪简单的束发。
时舟走得近了,孙玉怀才发现她竟然连三岁幼儿都有的耳眼,都没有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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