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的朋友。
那她昨天被夏泷辱没的事,在他看来是什么样?他说会去调查,就是骗人的吧?对,可不是骗人的嘛,飘尘到现在都好好的,也没像宫廷剧演的那样被带走审问哪。那他今天把自己叫来是为什么?只是上课?
樊蓠茫然四顾:攻书阁还是有这么多书,还是这么安静,除了两个小太监无声地穿梭着整理书籍、打扫卫生,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她浑身僵硬地被飘尘扶着登上二楼,心下愈发慌乱:不会是要封口吧?!
不、不会吧?叫她过来也没避着下人们,昨天那事过后,知道或猜到的宫人应该也不少,总不至于都除掉……吧?!脚下一个踉跄,樊蓠被最后一级台阶狠狠绊倒,尽管有飘尘搀扶,两人还是向前冲了两大步才狼狈地站稳。
“陛下您没事吧?!”飘尘吓得忘了尊卑,抓紧她的手小声询问。
樊蓠尴尬地摇摇头:苍天哪,不等人灭口,她差点把自己摔死!镇定,镇定,你现在好歹是女皇帝了,这些乱臣贼子就是想把你弄下去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把事做绝,毕竟越是来路不正的上位者越是得顾及名声不是。
她偷偷打量四周,还好,二楼人也不多,安寻悠一如既往地只带了一个随从——配着刀的那种。持利刃入皇宫是什么概念?甭问,问就是安公子果然面子大!
所以她就说安寻悠跟夏泷关系不一般吧,如今这宫中最金贵的命可不是她这无权女帝的,而是夏泷自己的哦。
安寻悠像平日里一样,坐在矮榻上姿态优雅地品茶读书,凭樊蓠主仆二人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人家翻书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变快或变慢一分,面色也看不出是好是坏,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对他毫无影响。
飘尘一见到这两人就胆怯地退到一旁缩成了鹌鹑,连头也不敢抬了,看得樊蓠心里直叹气:唉,照飘尘昨天的刚烈表现,还以为她是那种热血护主的类型呢。不过昨夜樊蓠已经跟小女帝互通了记忆,知道她其实是小心谨慎、体贴周到的温柔姐姐型,对小女帝一直操着老妈子的心,也真是难为了她,自己也才十七、八岁。
那就只能独自面对安寻悠的冷脸了。樊蓠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站到与带刀随从相对的另一边——远离利刃总没错,“老师,您找我?”
没有回应。
安寻悠正定睛看着书本的某一页,樊蓠表示理解:她有时候看画册看得认真在思考的时候也不想理人,甚至觉得搭话的人烦。
所以她不烦老师,她也没那胆子呀。她只能打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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