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寂静地可以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宣禾走过去,把药碗轻轻放在他面前,“君后趁热喝吧,我亲手煎的安神药,听闻君后近来心情不佳,夜里难眠,臣特意前来看望,见君后面容如此憔悴,实在让我忧心,请君后节哀,务必保重身子,如此才能好好伺候陛下,为陛下延绵子嗣。”
他抚了抚鬓边的青丝,轻声道,“君后身子不适,陛下怜惜你,所以这几日都宿在我宫中,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是臣难免有些吃不消,还望君后早日把身子养好,与臣共侍陛下。”
君后睫羽微颤,扭头看向他,他穿了一身红衣,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秀颜如画,香娇玉嫩,浓妆艳抹,妖冶的五官愈发的妩媚动人,连同为男人的容华见了都忍不住动心,无怪乎女人,相比之下,因丧子之痛的容华,面色苍白,不施粉黛,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却不会有欲望。
可这种时候同他说这种事,以一副胜者的姿态,未免太过残忍。
宣禾挑了挑眉,伸手把药往他面前推了推,容华低头,看着黑乎乎的汤汁,面无表情,没有动,宣禾见状,拿出一支崭新的银簪,在汤里搅了搅,然后伸到他眼前,“你放心,没毒。”
“我小产的事是你做的吧。”许久没开口说话,容华的声音哑哑的,没有了以前的温柔,冷冰冰的,比窗子外吹进来的风还刺骨。
宣禾一愣,笑笑,“臣愚笨,不懂君后此言何意。”
“你来看我,不就是想说这个吗?”君后冷冷地盯着他,“你从一开始,想方设法地进宫,就是冲我来的,对吗?这一切,全部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他自嘲一笑,“呵……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你是真心喜欢陛下,我愿意接受多一个人喜欢她,为她排忧解难,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果然聪明,”宣禾嗤笑,“只可惜用错了地方。”他将银簪扔在桌子上,簪尖的黑色药汁溅在了容华雪白的衣裳上,他看也不看一眼,淡淡道,“自你有孕,宫中膳食是重中之重,皆要经过陛下的手,你觉得,若是没有陛下的默许,我是如何瞒天过海,把堕胎药送进来,让你亲口喝下的?”
他的话彻底摧毁了容华的心里防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黑了许久才缓过来,痛苦地盯着宣禾,满眼通红,盈满了泪,“宫中的风言风语,是你让人散布的?”
自他有孕,宫中就谣言四起,说这孩子的来路不明,诬他在七乡被人糟蹋,与山匪生了苟且之事,这才有了身孕,不然,为何女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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