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是世家大族,宅子里住了那么人,各房的都有各方的心思,人心隔肚皮,再者说哪有人不为自己个儿想的。算计来算计去,终有日会失算,钱夫人肯定是被什么人算计所致。”
江清月略感惊讶,她没想到祁黛娥会看的这么透彻。照理说郡主的成长环境干净些,应该见不到这些事儿才对,何况还有晋阳王那般照顾着妹妹。
“你别惊讶,”祁黛娥看出江清月的疑惑,不好意思的笑道,“宫里的事儿不知比这样的世家厉害百倍千倍呢,我早见识过。你是不是觉得我大哥会护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越护着我,越受苦,我反而看得越明白。小时候看他受欺负,我心里比自己受欺负还难受。”
江清月见祁黛娥说的眼眶发红,心中这孩子童年的遭遇不般,忙拉住她的手,本想安慰的,却不知为何自己也落泪了。
祁黛娥见江清月哭了,自己也跟着哭出来,和江清月抱怨道:“小时候,别人都说我和大哥‘不幸也是幸’。不幸的是父母早亡,幸的是就因为这个,我俩得到了皇上和太后格外的宠爱。殊不知这样的宠爱对于我俩来说有难,遭同龄人嫉妒排挤,他们暗地里都说我们没出息,靠死去的父母博薄宠爱。大哥以前的性子不这样的,他爱笑爱调皮,只是后来……他也是点点改变,才成了而今这冷漠的性子。”
江清月握紧祁黛娥的手,好像能想象得出年少时晋阳王保护幼妹的情境。皇帝的宠爱有时候就好比把看不见的利剑,明面上只有看得见的风光,背地里却伤人无形。他们兄妹俩生在皇家,注定了会被人嫉妒和排挤。或许真如郡主所言,晋阳王儿时经历太人情冷暖,才会成了如今的样子。
江清月忽然觉得晋阳王也没那么可憎了。人活着都不容易,何必互相责备,左右她今日便可离府了,对于晋阳王先前冒昧调查她的行径可以不追究。
“其实在我眼里,江姐姐和大哥有很相似的地方。你们的性子都是那样的平淡如水,揉着股子冷漠。可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柔软的地方,比如大哥,直宠着我,而江姐姐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