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着,另有百两银子与她,作为感谢之用。
江清月写到这里,停了笔,不禁抬眼看向妆奁上摆放的旧木匣子。
章嬷嬷捎话过去后,苏大婶交出来这只匣子。这匣子是当初火灭了之后,唯存留下的东西。匣子浅埋在床下的土坑里,故而没有烧烂。江清月打开看了,里面装着六岁孩童穿过的旧衣和鞋子,衣裳的用料都是锦缎,缝制的手工极好;盒底里还有对蝴蝶落花样的银花钿,花钿的样式是前些年流行的。
江清月又看了眼匣子里的东西,红了眼眶。
抹杀个孩子的天真,最狠不过的便是夺走爱她的父母,凌辱她徒留的单纯烂漫。
章嬷嬷没观察到江清月的情绪不对,唠叨道:“二姑娘放心,你苏大婶那边我没透露姑娘半点消息。她似乎也懂,明白你的苦处,没有问。我瞧那房子烧得不成形了,当年的火放得大啊。我光听苏大婶略微说了说当年的事儿,都没办法想姑娘当初是怎么逃过那关的。狗屁宁家仗势欺人,不把下人当人看,杀人放火还都成合法的了,有没有天理!”
“在京城有权势的人才是天理。”江清月红了眼眶,拉住章嬷嬷的手请她别说了。当年的事江清月直选择避而不谈,就是不得已去说,也是尽量简短语句。
不是因为她要忘记,不是因为害怕;那些忍辱负重,那些血脉至亲别离的撕心之痛,就像把利刃样插在她的胸口,她痛的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正因为太清楚明白了,她根本没必要再去刻意提起。
章嬷嬷叹口气,不说了,转而看着木匣子问:“这盒子怎么处置?”
江清月目光停滞了下,淡淡笑道:“倒没什么要紧,这东西留与不留于我来说不大重要。”
章嬷嬷大惊失色:“姑娘,您为何这般说?这应该是巫嬷嬷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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