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戴表,洗澡也从未拿下。
如果我生在没有防水手表的时代,大概会把表抓在手心里吧,即便那样,他的存在感又太强,我实在是怕了不分日夜想他,又享受自己不分日夜地想他。
他是特别受益於仪式感的人,每天必须不多不少地看三次表。
起床後是第一次。
日落泛起微醺,夕yAn水亮得彷佛掐得出水,你会看见一个虚有的小恶魔,在你眼皮子底下翻山越岭、满世界小恶魔的世界找一人,在恶魔停止寻找之前,必须看第二次。
最後是太yAn下山後,任何一个想感受自己心跳的时刻,只要心脏轻轻鼓一次,就可以看了。
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他有轻度强迫症。
我第一次听时问他,这些特别的时刻是怎麽固定下来的?他说,他也不知道,第一次或许真是偶然,第二次可能是回味,一天又一天的……已经改不掉了。
有一次,我正撑着教室外面的墙壁作简单版的伏地挺身,余光里看见他从我右手边的楼梯口走上来,一语不发站在我旁边看我。
我抛去一个关心的眼神,他没头没脑地说:「果然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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