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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两撇胡儿叫的,听就是刘永泰的表字。她知道民国人称呼人爱用表字,比如大名鼎鼎的张学良将军,时常被爱*人、朋友、同僚称为汉卿,而不是学良。
“寿卿,来了。”刘永泰对于这位不学好的发小是无可奈何。恨吧,恨不起来,毕竟打小块儿长大的。爱吧,也爱不起来,谁能爱个成天净干缺德事的混蛋。可是不管怎么说,目前为止,他这位发小还没坑到他头上,所以,他心里再不待见这位发小,大面儿上还要是过得去的。老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两撇胡儿把林俐对面的凳子拉,坐了上去,条胳膊直直地放在桌面上,条腿架在另条腿上,颠颠地抖嗖起来,“客栈开得好好的,咋不干了呢?”
前几天他绞尽脑汁,好容易想出条妙计,人也已经找好了,本打算这几天就实施,把刘永泰这大傻x给收拾了。没想到大傻x先行步,居然收摊儿不干了。妈了个x的,真他妈邪门了!
刘永泰听不见发小的心声,还以为发小只是好奇随嘴问。拿过茶壶茶碗,他倒了杯茶,递给两撇胡儿,“你弟妹昨……”他刚想说:“你弟妹昨晚儿作了个梦。”就被林俐打断了话茬。
“是这么回事儿,”林俐笑着对两撇儿说:“柱子他爹最近身体不大好,我又有了,这胎不咋稳,怕累,所以先把住店这边儿停阵子。等过阵子,柱子他爹身体好点儿再开。”说到这里,林俐紧盯着两撇胡儿的眼睛,“钱哪有命重要啊,要是光为了挣钱把命给丢了,那不值当啊!你说是吧?”
刘永泰眨了眨眼,明白媳妇是不想跟两撇胡儿说实话,说菩萨托梦的事。
林俐说话的时候,两撇胡儿端起茶碗,唆了几口茶,笑微微地听着。待林俐把话说完了,他呵地笑,暖昧地上下打量了刘永泰几眼,“景辰,我看你这体格子不错呀。咋的?晚上累着了?”斜眼,看向林俐,他流里流气地对林俐说:“弟妹,悠儿着点,细水才能长流呢,别把景辰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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