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所以,她竟也会为了在乎的人收敛脾气,委屈自己么?
心里似乎有一种情绪在翻涌,谢景熙不想承认,那叫做内疚。
一旁的李冕见谢景熙长久沉默,便也不再多说,挥手让他退下了。
回大理寺的马车上,谢景熙一路心事重重。
及至下了车,他看着大理寺的朱漆广门思忖片刻,还是转身对裴真道:“你去把我放在讼棘堂卷宗阁上的那个漆木盒取来。”
裴真看着埋头扎回车厢的谢景熙愣了愣,不解道:“大人这是要出去么?”
谢景熙“嗯”了一声,往后靠上车壁,表情淡然地转起手上的扳指。
“可大人早上不是叫了唐少卿议事的么?”
裴真眼见谢景熙脸上的表情沉下来,慌忙找补到,“不知大人要送东西到哪里?不如卑职替大人……”
“你今天很闲是不是?”
没说完的话被谢景熙打断,裴真闭嘴,乖乖转身去取漆盒。
*
另一边,沉府后院的卧房里,沉朝顏正懒洋洋地卧在榻上,轻拍着脸上的胡瓜片儿。
阳光透过半开的海棠纹茜纱窗洒下来,映出女子雪肤上的零星淤痕。
有金拿着个胭脂盒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美中不足、白玉微瑕。
有金嘴一撇,不禁为沉朝顏昨晚的遭遇不平。
“郡主,”她行至榻旁,将手里的东西打开问:“您看看顏色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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