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邵逸风在随行的路上一刻不停地看守着虞竹笑,没人能劝得动他也拒绝进行医疗检查,他精神专注的劲儿让人以为他体能强悍健康得很,实际上在看着虞竹笑被推进抢救室后他当场晕倒在了抢救室门口。
解开他身上的作战服才发现里面的汗衫已经被血液浸透了,他前不久刚恢复的伤口不堪重负地裂开,并且因为长时间停留在肮脏的下水道而产生了感染,他晕倒时的体温已经达到了40度。
邵逸风在第二天中午脱离危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虞竹笑在哪。现如今他已经不吃不喝在ICU外面等了整整24个小时了。
这24个小时里,虞竹笑在抢救室和ICU之间来回了三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虞竹笑的情况比较复杂,他本身的身体情况就不容乐观,手臂上的伤口处理草率导致了病毒性感染,有很严重的贫血凝血功能比一般人低,后背上的那一枪几乎要了他的命。
“医生说他只要今晚能醒来,就能脱离危险。”邵逸风的声音干哑,连说话都不太自然。
“那这是好事。”
可医生还说,他求生欲望很低。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在克莱夫看来邵逸风又突然盯着窗里的人,发起呆来。
他的眼睛透过厚实的玻璃朝病房里望去,周围一片寂静,他躺在雪白的被褥,如果不是周围包围着一众繁琐复杂的医疗器械,他就好像是睡着了。
穿着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他还是能想起虞竹笑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模样,他还是来晚了,如果快一点找到他,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把浑身是血的他抱在怀里的触觉。
怀里的人已经瘦得太多了,抱起来没有分量,不断往下滴的血让他觉得像是捧着流沙,他拼了命地想要抱紧,可是砂砾流逝地更快了。
他一路上不断地期盼着甚至是乞求着他别死,他不眠不休地守着他,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进手术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当他从医生口里听到‘他的求生意志很低’时犹如当头一棒,彻底把他打醒过来。
回顾他的人生遭遇,也许死才是他最乐意想要得到的结果,他对这世间没有留恋,所以能够在邵呈身边行尸走肉地活着;他对着世间没有留恋,所以一意孤行来到雨林;他对这世间没有留恋,所以孤注一掷杀了邵呈;他对这世间没有留恋,所以他从来没有在等他来救。
想明白了这些,就好像对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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