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迎着黄昏,迎着风。
“我等你!”林蔷薇声嘶力竭。
他握紧了拳,指节嘎吱泛白,“不要等我了,蔷薇。”
她哭。
“嫁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叶柏文哽咽,“不值得的男人,忘了吧。”
“我成人礼,母亲问我,蔷薇的心愿是什么?”林蔷薇靠近他,“我说,做一个优秀厉害的女人,嫁一个铁骨铮铮的英雄。我一度以为,周京臣是那个英雄。”
叶柏文一动不动。
“后来,我遇上你。”她停下,距他一米之遥,渴望抱一抱他,“柏文,去一线,是你选择;等一个在一线浴血奋战的男人,是我选择。你残了,瞎了,瘫了,也是英雄。”
他闭眼。
抑制不住战栗。
良久,消失在焦黄色的余晖里
生礼礼,程禧恢复快,生小珍珠调养了一年,仍是气血虚,汤药一日日的喝,针灸一日日的扎。
周京臣在屏风外,哄她,“姑婆答应了,下个月,不扎了。”
姑婆信中医,是李家的传统,李韵宁和周淮康结婚三年没怀孕,就是喝汤药,李韵宁喝,周淮康也喝,一个喝补阴的,一个喝补阳精的,李老太爷派了保姆监督,夫妇俩偷偷泼掉。
有什么婆婆,有什么儿媳妇,程禧也泼。
第一回泼,姑婆亲自逮了,罚了两碗;第二回泼,太慌张,泼南厢房了,李韵宁逮了,罚了三碗。
程禧收拾了行李箱,离家出走,吓得周京臣帮她泼。
她扎针,他陪扎,她扎二十针,他扎二十一针,总是多一针,她尖叫,他也叫,大男人叫得比她‘惨’,她高兴了。
周京臣在老宅添了一笔‘怕扎针’的黑料。
沈承瀚夫妇的长女是顺产,两年后,长子出生。
女儿翡翠大名‘沈橙’,谐音‘承’,儿子‘沈业’,寓意是‘继承家业’。
沈业的满月宴上,沈老太爷宣读了遗嘱:按长幼有序的规矩,长孙女继承60%财产,长孙继承40%。
周京臣不甘示弱,也公布了一份:我全部资产在夫人名下,夫人当家。
宾客大笑。
“周会长全部资产都在夫人名下呀?”隔壁桌的太太调侃,“零花钱呢?”
“每月五万块,1号夫人给,30号没用完,计入次月,夫人补齐五万。”周京臣噙了笑,打量程禧。
她耳尖红艳艳的。
“循环使用?”太太讶异,“那周会长上个月用了三万,这个月周夫人只给两万了,岂不是亏了?”
“亏妻者,百财不入;亏夫者,家财万贯。”他荒唐,又正经。
太太们晓得是玩笑,周会长的一场酒局何止十个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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