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因为那把椅子早早的舍弃了青春期。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些人脑子太蠢,选择了最累的一条路活着,但其实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个人选择的执着罢了。
“大哥。”走进了按住了少年再次执起的酒壶,骤然接触到的低温让胤礽几乎缩手,“酒多伤身,别喝了。”要喝也别到他这里喝啊。
“伤身?”胤禔倒是没有推开胤礽的手,只是含着淡淡讥讽笑意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已经笼上一层醉意的眼盯着胤礽,其中隐隐约约涌动着的情绪触目惊心,“你还会在意这些吗?”
胤礽一愣,垂眸躲开了胤禔的视线,“大哥这话从何说起?”不是这人选择离开的吗?现在怎么说的好像他是负心汉似得?
“从何说起?”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空气愈发的冰凉,胤禔猛的站起逼近了胤礽,“从你当太子的那天说起!”
“大哥!”低斥了声,胤礽皱眉往后退了点,被靠的太近他觉得有压迫感,“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呵呵……”和刚刚不一样的是这次的笑声让人听了鼻酸,那低低的、连续的笑声和人的嘶哭声一样,“明珠他们让我要谨言慎行,额娘让我要谨言慎行,现在连你也要我谨言慎行,你们谁都要我谨言慎行,可你们谁都没问过我我想要什么。为什么不问我?”
“大哥……”
“大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阿玛还如此疼宠你,现在的你可还曾把我当作大哥?”再次逼近,一步一步直到把人逼进了墙角无法再退,胤禔才俯视着被自己困住的小小少年,阴影下的眉眼依旧那般熟悉,这是他看了十二年的人啊。
“大哥。”身后已经靠着冰冷的墙,胤礽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他们靠的太近了,胤禔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他的脸上,熏得他有些热,“介意我是太子的不正是你吗?现在何必还来质问我?”
“介意?”又是那种像哭的低笑,胤禔的视线紧紧锁住了被自己困住的人,“介意的不是我,是那些大臣是额娘!保成,为什么你要是太子?为什么你和我并非一母同胞?为什么你我要生在皇家?为什么……我把自己快要逼疯还是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