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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牢房内里也不似寻常犯人那般脏乱臭。
“这位是?”顾担心中生出了兴趣。
“这位不是犯人,起码现在还不是。”王牢头看着这人,面露些许无奈之色。
“不是犯人怎会在牢房之中?”
顾担愈发好奇。
“哈。豫州水灾,避难而来。途中恰逢劫匪拦路,杀了那么几十个,装着头就过来了。结果还没向官府举报,就被巡视的士兵发现,压到牢里。”
牢中那人轻笑一声,虽是困顿于牢狱之中,却丝毫不见失落之色。
“那您这是?”
顾担指了指他说话间还在忙碌不停的手指。
“编些草鞋,一来能够贱卖给别人。二来嘛,也好多换些食物。”黝黑汉子笑着道。
“这位也是个奇人。刚住进来说是吃不饱,让我们拿点干净稻草过来。弟兄们好奇,就给了他。结果他把稻草编成草鞋,让我们贱价卖出去,剩下的钱他也不要,只要让他吃饱就行。”
王牢头解释道。
对方装着几十个人头闲庭信步,明显不是寻常人物。
据说当时四五个巡视的士兵发现他,却是吓得手中兵器都拿不稳。
还是他自己老老实实走到了牢房中等待审查。
而狱卒们又不是傻子,也不敢真的苛责。
再加上有稍许薄利可图,也就任由对方在牢中编草鞋了。
“一石三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