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元帝状态令人心惊。
老如朽木,一眼便能看出离大限已不远。
“陛下,臣知此事不妥,但臣求父心切,一时也顾不许多。”
“行军在外,绝非儿……你从未领过兵,朕确实不放心……”
“陛下的担心,臣都知道。然而臣不敢将此事让给别……年乾门关破,月城被屠,正是因为臣的父王行军路上被有人心阻挠耽搁。……怕有人故技重施,恐再一次重蹈覆辙。若是臣前去,必不管如何艰难险阻,哪怕拼尽性命也会如期抵达!”
当年的事,是景元帝心里化不开的结。
他犹豫着,又咳嗽起来。
好半天止了咳,看向谢姝。
谢姝道:“陛下,臣妇绝非胡闹,臣妇想去接祖母归京。一别多年,也不知父亲坟头的草长了多高。臣妇不孝,这些年来未曾去祭拜过。恳求陛下念在臣妇一片孝心上,准臣妇随夫一起出京。”
【他还是不放心,想让我留在京中为质。】
哪怕他们是至亲,亦不能消除帝王疑心。
萧翎的手指动了动。
“陛下,臣愿立下军令状,我萧家上下以命起誓,不除蛮丘誓不归!请陛下恩准!”
“请陛下恩准!”
最后一句,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景元帝因为情绪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蛮丘啊,是大胤的一根刺,若他在位之时未能除去,他怕是死也不能瞑目。萧家一向忠心不二,他应该相信。只是储君刚立,朝堂尚且还未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