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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一点开,弹出了几十上百个视频,全是霍深录的。
每个视频下面都有日期编号,日期跨度很大。
沈月岛看向床上的霍深,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把第一个视频点开。
日期是七年前,阿勒“死”后第二十三天。
视频点开先是一片黑暗,能听到海鸥的叫声,然后镜头被抬了起来,对准一个蒙着黑布的男人。
沈月岛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阿勒。
他局促地站在镜头前,浑身上下都被黑布包着,只露出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眼睛周围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暗红色烧伤疤。
镜头是歪的,他想调试一下,就抬起手对着镜头后面帮他拍摄的人比划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沈月岛还在奇怪他为什么光比划不说话,就看到拍摄的人递给他一块板子和一根笔。
阿勒在板子上写道:着火,声带坏了。
沈月岛的瞳孔蓦地一缩,扭头捂住嘴巴。
苦咸的泪水从指缝里溢出,心脏仿佛被人挖了出去,扔进滚烫的油锅里炸。
他想过阿勒那几年会过得很难,但没想到他连正常说话都不行了。
视频里阿勒还在写,笔尖沙沙地动得缓慢。
他从小在贝尔蒙特长大,学的是藏语,汉字认不全,写得也慢。
他看着镜头,指指自己的声带,又指指脸,然后在纸上写:声带和脸,都在治,医生说治好了会变,两个都会变。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陆凛说如果我有恋人,那他一定会想念我原本的声音和模样,所以录下来,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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