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忍不住问:“程先生?”
“噢。”程阮回过神,把盒子交给门卫。
“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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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爷子坐了坐,又去和妈妈聊了会儿天,程阮估计也差不多了,披着落日走出墓园,慢慢拿出手机处理信息。
先是接到了柳特助的电话,问他明日的股东会如何应对。
律师和遗嘱都到不了场,那些股东得到消息的速度不比程阮慢,也就对这场没有什么悬念的会议失去了兴趣,原先还站在程锦方的股东纷纷找借口缺席。
既然如此,程阮道:“那就取消。”
他实在不想再逢场作戏。
接着又是路龄的请示,请他在事情尘埃落定后前往非遗文化街区视察。
程阮回复:“好。”
最后是骆酩之的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来接他。
程阮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直接给骆酩之打了过去。
骆酩之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程阮故意问他:“你的御用司机在我这儿,怎么来接我?”
“我不是只有那么一个司机,也不是只有司机才能来接你。”
程阮不知怎地想起了那次出差,骆酩之半夜亲自开车送他去看病的情形。
他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小径旁打理整洁的花草亲昵地触碰腿边。
但他嘴上依旧问:“那骆先生……是要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