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你如此在意,我自然也是拿他当自己人的,我训你是不想你失了本心,随意作践。”
“述怀明白的,您骂的对。”方织情绪恹恹的,脚掌急躁地一下下点着地,人还坐在这里,心已随着飞舞的浮尘飘到了屏风的另一边。
“那你……”十二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再劝了,起身离开,“也罢,药已让小五去抓来熬了,你先给他喂点水,擦擦身子降温,其他的改日再说。”
方织应下,真到可以凑回沉御身边与他独处了,却有些逃避似的仍僵坐在桌边。
没人知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阿玉那一身惨状有多心慌,肌肉还残留着神经拉扯的酸麻刺痛,脾脏也像是搅在一块让他无一刻不想作呕,他几乎是走一步摔一步踉跄着将阿玉抱上马车。
慌乱下他都忘了自己还有遣在不远处的车夫,一边分心拉扯缰绳驾车一边红着眼眶将沉御紧紧裹在他的外袍下保暖,他根本没法抑制心里可能失去沉御的恐慌,在无人的山道上不住嘶吼、哀求。
直到听到沉御在颠簸中不安的虚弱呼唤:“述怀……”
“述怀……别急”
“我爱你,别怕……”
方织用力地闭了闭眼,轻吻落在沉御碎发黏着的额心,勉强镇神静心,将马车驶得更快。
“很快就到了,阿玉,阿玉一定没事的……”
“等十二为你看看就好了,阿玉,你先别睡,你起来打我骂我好不好!”
“阿玉,阿玉……对不起,我错了阿玉……”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这样了,阿玉,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马蹄声车轮声再大也盖不过心里呼啸的哭吼,只有一遍遍地跟沉御说话才能让他不至于被负面情绪掀翻再次疯掉。
“定倾……”细细的呢喃相比周遭的吵闹几不可闻,却让所有声音在耳边静了下来,他一瞬连血液都凝住,终于冷静了。
方织无神地摩挲着茶杯的杯壁,方晌惊醒过来,起身为沉御擦身,一遍遍仔细地擦过指缝、发丝,不厌其烦。
擦完三遍后,退烧的药也来了,方织小心伺候沉御喝下去,看他沉沉睡去,不再惊悸了,烧也渐渐退了。
屋子里燃着安神的熏香,他趴在床沿,半张脸陷在臂弯里,深邃的目光温柔注视着爱人的睡颜,指尖悬空虚虚勾勒精雕玉琢的轮廓,心里渐渐温暖起来。
是了,自己能跟他一起便已是万幸,是阿玉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