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收回手:“哼!”
花满楼还在不解:“怎么了?”
陆小凤揉揉笑得通红的脸,努力一本正经:“下山再说。”——卧槽,差点忘了这边也有个小光棍!
他们一路笑闹,总算到了地方。
这是间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木屋子。陆小凤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花满楼和白弦紧随其后。门后面是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有扇门,他们推开了这扇门,就看见了一个小老头,正是霍休。
霍休身上穿着套已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
好香的酒。
白弦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屋子虽陈旧,里面却打扫得很干净,布置得居然也很精细。
霍休的人也正像这木屋子一样,矮小、孤独、干净、硬朗,看起来就像是被风干了的硬壳果。
很难想象天下第一富人,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穿着这样的衣裳,用这样的器具。
——当一个人有了几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后,他的形象到底应该是个注重品位在衣食住行方面极尽奢华的人呢,还是应该是个孤僻隐居苛责自己的人呢?
——很明显应该是前者嘛,后者简直就是个变态!
‘老光棍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想到陆小凤这句话,白弦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像大长老一样,先找个伴等退位?
☆、第一卷·完
温暖的小木屋里,有灯,还有酒。酒是温着的,温酒的是友人。这岂不是一个浪子最期盼的景象?
到底物是人非。
霍休道:“为什么我有好酒的时候,你就一定会找来?”
陆小凤长长吸了一口气,走下石阶,微笑道:“这也许是因为我的鼻子太灵了。”
霍休大笑着又取出几个杯子,道:“酒是好酒,若是众位不嫌弃弄脏衣服的话,还是可以坐下来喝一杯的。”
陆小凤道:“我倒不怕会弄脏衣服。”
霍休道:“你怕什么?”
陆小凤道:“我怕我会像霍天青一样,喝下这杯酒,就要等着别人来收这局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