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欣喜。
落后他一步的地方,走着的是同样在开路的独孤方。两人后面,是一辆马车。这马车和其他马车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从马车当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花香,熏得人昏昏欲醉。
但旁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拉车的人。
那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他的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的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双手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昔日玉面郎君,今日柳余恨。
萧秋雨、独孤方、柳余恨,能让这三个人做侍卫,马车上的人的身份可谓是呼之欲出了。
帘子被掀开,一个眼睛很大、样子很乖的小姑娘探出头来:“怎么停下来了?”
独孤方道:“狗停下来了。”
一把轻柔得像是春风的声音带着诧异响起:“什么?”
帘子完全打开了。
一个绝色的美人卧在那里。
她身上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炮,长长的裹住了她的脚,却依稀可见小巧的足的形状。她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黑与白,对比得如此鲜明,将她的美展
现地如此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