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白发苍苍,尽日里悲慨廉颇老矣。
幸好,永远不会见到他那个样子了。
老人转过身,“令君,你今日回了罢。”
王衍喏了声,也退出去,深门外,听见里面一声极轻叹息,
“别辜负我。”
王衍的车驾经过上东门,本嫌弃市井喧闹所以扯着帘子,突然听见外面不远处有男子高声叫骂,
“呸!你这黄口胡儿真不识好歹,也不撒泡尿照照,这也是你来的地方?仔细你大爷一枷枷了你去!”
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操着口生硬的汉话喝道,“你不讲理!我们是正经人,过活!”
“正经人?”那男子大笑,气焰更加嚣盛,“爷现在就把你没成贱奴卖到山东去!”
听到此处,王衍不由皱眉,对车夫道,“在前面停车。”
男子身后几个喽啰已和那胡蛮子厮打起来,牛车稳稳地驶过去,停在几人争执拉扯的酒肆门口,虽不威武宏壮,却沉甸甸地压住了局势。
看见王衍车驾,那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忙教手下住手,可扭作一团的几人根本听不见他,仍在拼死缠斗。皂缯帘幕掀开来,男子见里面坐着个绛服的少年,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车毂下。
“关都尉。”王衍平淡唤他,“可否叫那边停手了?”
男子惊惶失措,点头如捣,对后面扯着嗓子嚷嚷,“快住手!老八老武!……都他娘的别打了!”
打架的几人这才注意到局面有变,断断续续停下。一个髭须大汉朝牛车张望过去,手里还拎着那胡儿,男孩趁机一口咬在他手上,一下便见了血。大汉痛叫一声,举拳就往他面上招呼,一拳把那男孩子打趴在地上,满口满脸的鲜血。
一番打斗后,众人便都伏倒在地上不吭气了,有人是爬不起来,有人是不敢爬起来。
关都尉陈实此时最为胆战心惊,恨不能掴自己百十个耳光。
半晌听得王衍开口,“城中私斗,你们军法怎么处置?”
陈实差点把舌头咬掉,哆嗦着连连哀叫起来,“使君……使君……使不得……使不得啊……”手往身后一指,“是那胡儿!是那胡儿闹事啊!小的只是按规矩稽查……这……”
“你伙同牙侩买卖胡奴,若坐实了,又该怎么办?”王衍不想听他申辩,冷冷打断,“明日里听见你还在都城当差,就教家人办后事罢。”
陈实如获大释,甩着一脑门子汗应声是。
王衍向那伙胡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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