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雨。
韩沅站在窗前,听外面芭蕉颤叶,海棠残红,一片凄清深庭。
屋里却不冷。侍僮刚刚进来添了暖香,淡淡兰草芬芳驱散了寒意,被衾里也不生凉。
他身后浴桶里,少年浸在热水中,懒洋洋地舒展着一身情痕的疲累身体。
他透过水气氤氲看着韩沅背影,浮到浴桶边上,饶有兴味问他,
“世叔只换衣裳,却不过来洗么?”
韩沅转过身,看见他明眸善睐,笑意盈盈,心中竟然一动。
少年垂了一只如玉的手在桶沿外,濡湿的黑发披在肩上,一幅水墨般,
“难不成世叔怕我?”
韩沅不搭理他,只答句,“我在别处洗了。”
王衍闻言,颇为失望地没回水里。
王衍在马车上闹了一回,本应乏得不行才是,但被世叔带到了家里,穿着他的衫子,睡在他床榻上,竟没有一丝困意,只管拿衾被蒙着脸,细细嗅上面香味。
等了很久,韩沅才过来,手里有一枚小匣。
王衍忙从被里钻出来,乖巧地看着他。
韩沅在他身边坐下,启了匣子。王衍低头看去,里面盛着碧色的软膏,幽香沁凉。
他抬眼看一眼韩沅,手里慢慢地绞着被边。
韩沅靠近了些,撩开他耳边发丝,露出莹润肩头上斑驳淤痕来。
离得这样近,两人都觉得面上有些热。
王衍垂着眼眸,浓密纤长的睫羽也落下,显出眼尾一点天然妩媚的飞红来。他微微侧过头,拉低了衣襟,更清楚地露出左肩,亦露出了纤细修长的颈项和两片清丽的琵琶骨。
韩沅伸手沾了药膏,涂上他肩头肌肤。凝膏很快被体热融化,一片清凉,韩沅就着润滑替他揉了揉,好散掉淤血。
“还疼么。”他淡淡问道。
王衍眨了眨眼,摇头。
又涂了手腕处。就要到了腰上,韩沅停了手。
“……世叔?”王衍轻声唤他。
韩沅回神。
王衍侧身,解开里衣,薄薄丝绢之下未着寸缕。
韩沅喉头一紧,声音沙哑,“穿上。”
王衍故意歪头不解看他,见他拧了眉,乖乖地又把里衣系好。
韩沅点了药膏在手心,手掌从他衣下伸进去,滑过最柔软处大片细腻肌肤,药膏在手里化开,便就着浅浅揉过,满手如温玉。
涂完腰上、臀上,韩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