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暴雨嶙峋的午后,祖宗双臂交迭搭在阳台的围栏上,双眼无神听着雨声放空。我勾起她一缕头发,给她辫叁股辫儿,她打掉我的手,有点烦躁,让我起开。
我没动,她问我,“去过长白山吗?”
我说,“没去过,听说没啥意思,贼冷,也不一定能看到天池。”
她皱眉了,拧过来半个身子,“万一我们去了就看到了呢?”
我心里偷着乐,“走着呗。”
其实我对那儿还真就没多大兴趣,我不喜欢冬天,很冷。可我知道祖宗喜欢,尤其来了夏城之后,她格外想念冰城的雪,我都知道。
到了长白山之后,人都爬山,体验,看沿途的美色。祖宗懒,直奔目的地坐车到顶。
很遗憾,没看到天池,于是我们回酒店了。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换个地方,换很多地方,和她在一起,出汗。
很多时候她给我的感觉都是淡淡的,对所有事情。
她提名新人操盘手的时候要去现场领奖,我开车送她,出门时她还没睡醒,戴了个墨镜,蓬头垢面的,穿着很松垮悠然的白t,藏青色的亚麻长裤,你只能用很凉快来形容她这一身穿搭,我觉得她那出儿很屌,藐视一切的屌,半点不能和这个正式到西装革履都觉得撑不起身段的场面挂上钩。我看她拎了个大包,以为那是要换的衣服化妆品什么的,结果她告诉我,那是她下午排球课要换的装备。
很快便出来,领了个奖,随手往车后座一丢,我突然担心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她这么一丢。危机感来临时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可又怕表现得太多显得矫情,因为我总觉得她喜欢我这事儿,不现实,泡沫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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