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危险,洞察细节的能力很可怕,做事情缜密。”
“那最多可以算是势均力敌嘛!”宋宴一脸不满。
“重点是,你会轻敌,你会理所当然的认为,Omega是弱势的一方,是需要保护的一方,也会理所应当的放松警惕。”
潜意识里先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所以你也理所应当的会落败。
“宋宴,”陆澜舟最后说,“强与不强从来都不是靠体力来决定的。你说得没错,他不简单,我在程余的生日会上就和你说过这个了。”
——我早就知道他复杂,只是还是看着自己清醒的沦陷。
空气沉寂了很久,久到有好一会儿,陵游甚至都忘记如何呼吸了。
他靠着阳台的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走向门口,陵游步伐还算利落,伸手把门打开:“很晚了,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陆澜舟又笑了一声,还是陵游看不懂的笑。
陵游面无表情,缄默着撑着门,与陆澜舟对峙。
陆澜舟一点也不温柔。
他的缄默与妥帖是如蛰伏在草里的狼一般的,安静只是紧盯猎物的放缓呼吸,陵游终于确信,他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了。
他以为他是步步为营的战士,但对方是观摩着棋盘的那个棋手。
终于,陆澜舟也站起来,慢慢走向门口,空气总算没有那么稀薄,陵游尝试着吞吐了几次呼吸,胸腔被撰紧的感觉消失了一些。
然后陆澜舟拉开他扶着门的手,把陵游禁锢在门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陵游被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里,眼睛都睁大了,条件反射似的拼命后仰,后脑勺撞向门板,陆澜舟眼疾手快,为他垫了一下。
这个距离下,陆澜舟半垂着眼,睫毛纤长卷翘,头发是纯粹的黑,眸色像深邃而望不见底的墨绿深潭,仿佛里面蛰伏着吸人魂魄的野兽,一不留神,便会献祭上自己的灵魂。
“你不要紧张,我又不是常耀宁那种傻子。”陆澜舟顺势给他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吻,然后把一只试管插进陵游胸口的口袋里,“5-1异形缓冲剂,调整信息素异常的,放心,没有医疗记录。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陆澜舟说完就走出了门,走廊上明亮的白炽灯把他的身影拉长,宽肩窄臀,引人遐想。
陵游把着门把手,身体颤栗。
陆澜舟的气息似有若无的萦绕在他身侧,像一剂药,令他心安,又带来强烈的副作用,让他瞬间堕入冰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