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笑道:“为了让他在之后的人生里,可以回忆得美好多一点。”
穆文霖被烧伤后,在医院活了一年,那是穆霄白最快乐的时光。他的父亲终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那些曾经贪图穆文霖地位和金钱的人再没有贴上来,他们无法面对穆文霖烧伤的那半张脸,但穆霄白可以,他从四岁起,生活里就只有穆文霖一个人,他看过对方太多不堪,只是一道伤疤,真的无法改变什么。
每次穆文霖犯病的时候,穆霄白都会拿手帮他解决,只要再过三年,他就成年了,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彻底脱离自己的生父。
穆霄白每天都会和穆文霖说自己的计划,他拿着爱意累积成堡垒,想将穆文霖藏在里面,可一年后,穆文霖跳楼了,他以血肉和身躯为画笔,在石块的画布上画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有害死穆文霖的人,穆霄白都没准备放过,国外那些已经解决,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林森柏了。
人死之后,时光开始渐渐淡忘,而穆文霖留下的片段被他一幅高过一幅的画作掩盖。没有人知道穆文霖住过的那栋小小别墅里发生过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苏沅不觉得自己能做好这件事,风险太大,不管是林森柏还是穆霄白,他都不信任。
不过穆霄白倒是无所谓,他只一句话就按到了苏沅的死穴——没有我,你是没法安全离开林森柏的。
穆霄白对苏沅这种类型的人格很熟悉。从小到大的教育让苏沅感觉到不忿,可他没有能力反抗,于是心火烧在胸腔,让他变得偏激又敏感,等好不容易离开了那让他窒息的环境,大学的生活却并没有如他所想般快乐。
苏妈妈对苏沅来说已经不是帮助而是枷锁,当苏沅看到那些同学的幸福,转头再回到苏妈妈身边时,那种无力感让他越发自卑。
负负没有得正,只是把人往深渊里推得更近一些罢了。
从见苏沅第一面开始,穆霄白就知道林森柏会喜欢他。不是那么优秀也不是那么完美,像杯打了奶泡的焦糖玛奇朵,喝一口下去就会尝到微苦的甜味,沾上嘴唇的奶白细腻又柔软,会让人有种吃了太妃糖般的感觉。
不过以苏沅家里的情况,恐怕从来没有长辈夸奖他笑起来很好看,暖暖的软软的,就连露出的两颗虎牙也透着一股糯糯的软黏感。他是尚未熟透的葡萄,酸涩得让人想要流泪又舍不得吐掉。
见惯了那些雪肤花貌的美人,苏沅的第一眼很容易就勾起了林森柏的兴趣,至于之后,显然是让穆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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