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康嘉嘉离开了,沈归海这边一回头看到低眉顺眼跪着的方汶,就想起来刑房那边还有个糟心事,火气又是止不住的往上冒,忍不住又扇了方汶一巴掌,冷冷道:“汶大人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方汶把被打偏的头摆正,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说道:“还行。”
…...沈归海冷笑着,用拇指把方汶嘴角的血迹抹下去,却没再说话,只冷着脸站起来,对站在一旁当摆设的管家道:“去刑房,看看这奴才给我找的麻烦。”
“是。”管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沈归海走了,方汶依旧跪着没动,主人没让他起,不管是刻意的,还是忘了,他就只能跪着。家仆来来回回的开始收拾桌子,就像看不到方汶一样。能来主屋伺候的侍奴和家仆都是挑出来的,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拎不清的早就给打出去了。
方汶正琢磨是不是换个不碍事的地方跪着,就有个侍奴拿着个垫子过来,低声道:“大人,家主吩咐的。”
“谢谢主人。”方汶接过垫子,跪到了大厅的中央,心里琢磨着主人气头上说的那句话,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权力很大吗?好像不大吧?不过主人说大,那就大吧。要是主人不让他管事了倒也挺好,那样他就能专心给主人当个奴隶,人前人后的伺候着,主人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随时都能抽他一顿出气。他也不用再担着个“大人”的名头,成天忙些没什么用的事情,还要顾虑着主人的面子到处做样子,实在没什么意思。
胡思乱想的不知跪了多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