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没有说话,直到钟裘安突然停下脚步。郝守行沿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一间学校竖立在他们面前。
玫瑰岗学校──是陈立海的母校,「金门」组织的创始地。
「其实这个地方我好早就想来了,但我还是很害怕见到它面目全非。当年立法会爆炸案一发生,媒T和政府几乎也炸了锅,纷纷冲入这间学校来找我,当时很多师长师弟妹也帮我说话,但这时候警察忽然闯进来,在没有搜查令下以『怀疑窝藏罪犯』为名彻底把学校翻了个遍,怎样也要找到我。当时激发了不少师长不满而发生冲突,继以警方动武,暴力制服了好多师生,连校长也被波及了。这所学校还因此吃了不少催泪弹的攻击,当时的情况真的惨不忍睹。」
陷入了回忆的钟裘安声线渐渐变得低沉,郝守行彷佛在他的眼眶里看到几点泪光。
「五年过去了,这里有重修过,玫瑰岗学校还存在,但已经面目全非了,以前的师生不知道怎麽样,有些已经离开丰城了,有些留下了案底,有些则……找不到了,可能跟我一样换了名字在某个角落活着吧。」
郝守行不知道怎样安慰人,他活着这二十年人生好像也没学过『安慰』这个词,只能拍了拍他的肩。
钟裘安保持了好久的沉默,郝守行也只站在他身边,没有再说话。
转眼间,慢跑的人渐渐散去,昏暗的灯光温柔地抚m0着两个人的脸庞。郝守行看着钟裘安沉默不语地走在前头,他也缓步跟上,两人保持亦步亦趋的距离。
「其实今天我玩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