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心头大奇。正欲说话时,刘秀突道:“仲华,看看这个!”
邓禹小心翼翼接过那小小的缣帛,展开细看。只见里头写着——
‘以吴汉为正,耿弇为副,可破铜马。铜马可收不可杀。’
“这吴汉,我听你说过。仲华,你觉得他能领兵为主将么?”
“子颜虽勇鸷有智谋,但伯昭并不输他。这竹若大师却这般定了正副,是否太过刚断?且,历来败军坑杀之,如今并未有余粮草养之,且,铜马军出我数倍。若留下,后患无穷啊!”邓禹惊呼出声。
刘秀却若有所思道:“看来,吴汉的确是可以为将的。大师果然神算。这铜马军之事,我觉得大师说的也甚对。河北燕赵之地民风彪悍好勇斗狠,几乎每个青壮的汉子都是天生的战士。如今,我缺的就是壮丁,若贸然征兵。则,我在河北根基并不牢固;二则,如今始帝已禅位,我这萧王的名头,不知是否还有人会认了。”
“王,”邓禹道,“此乃天子旨意,谁敢不认?”
刘秀浅笑声,并不想说出他的真实想法来:‘他想要争夺这天下,缺的便是兵士,河北这些义军叛军似乎就是上天专门留给他的,如果能把这些人收归帐下,来绥靖了地方,二来不用扰民就得到了大量的兵源,真是举两得的美事。’
“其实,我觉得这铜马军是该留下。”刘秀语重心长道,“若是还有口吃食,好好的百姓谁不愿意当?谁愿意去干这贼勾当?这都是被王郎等贼人逼得啊!仲华,每每思之他们也不过是我大汉子民,却因时不慎走了错路。我便心痛如绞啊!”
“王仁慈!”邓禹叹息道,“只是王,我军人数少于铜马军,只怕他们会……”
“他们也是我大汉的子民,也曾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刘秀打断他的话,“仲华你不必再说了,我不能因他们走错了步,便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