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心头大定,却仍做出副惶恐的样子来:“这,这该如何是好?秀乃朽木,哪担负如此重的责任?皇上,他毕竟是正统,已得天下人认可了。”
耿纯笑道:“萧王不必迟疑。如今刘玄小儿同赤眉军闹翻了脸,两家都在秣兵厉马磨刀霍霍,战大战迫在眉睫。而旦开战,定是拼尽全力以死相博。这是最好的时机。萧王当早做决定!萧王仁心,必不忍天下苍生因此受难。”
刘秀心头窃喜,却仍做犹豫状:“秀何德何能,竟能与苍生相关!”
“将军与苍生休戚相关!”耿纯道,“因为只有萧王您,才是这复兴汉室的希望,否则,当年我又为何前来追随您?萧王,现在将士们都希望跟着您走。您不能让将士们失望啊!”
刘秀此时心头终于将耿纯当做了真正的心腹看待。他叹了口气:“伯山,你这是在为难秀啊。秀哪能担得起这般大任?此事以后休提!”
耿纯毅然起身下拜:“请萧王以天下苍生为重!”
邓禹和耿弇也立刻起身,跟着下拜:“请萧王以天下苍生为重!”
“你们……你们这是!”刘秀立刻起身要搀扶,“快起来。秀哪里当得?”
三人皆避了开去:“请萧王以天下苍生为重!”
好会儿,刘秀终于叹了口气:“罢了,到了此时,秀只得依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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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既然已有了打算。刘秀做事便有了章法。
第二日,刘秀便使邓禹代写封上表与始帝刘玄。话里话外尽是表明自己平定河北之路有艰难困苦。再三表明要不负皇恩,又道如今河北表面虽定,实际上却仍是不太平。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