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殿门打开了,和珅踉跄着走了出来,永璂从未见过这样的和珅,从前那种温润自若的光华都被抽离了,只剩下一身寂寥。
和珅的眼珠子迟钝地往下移了移,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他哑声道:“皇上,驾崩了。”
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四周霎时间响起一片哭声。
和珅恍若未闻地朝前走去,众人自觉地为他腾出一条道儿,永璂凝望着他的背影,好像他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很快,这种感觉应验了,多年来勤勤恳恳地和大人,病倒在任上。
永璂为他请了最好的太医看诊,可那么多药灌下去,却丝毫不见起色。太医们众说纷纭,只有永璂知道,在积劳成疾的背后,恐怕更多的是心病。
永璂恩准和珅在家休养,如今的和珅,就相当于半赋闲在家,他灌下一碗稠黑的药汁,披上大氅出门。
仿佛命运的指引一般,他竟来到了那面福字碑前。
“今后弘历心悦谁,就将这枚章子交给谁。”
“朕为你刻的章,喜欢么?”
“那福字碑底下是龙脉,他就是想搬也搬不走。”
太多的记忆涌入脑海,和珅只觉得一阵晕眩,就失去了知觉。
“病人怎么会突然晕倒?”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就想去看一眼那块碑,这小兄弟在我们前头,无声无息地就倒下去了,估计是绊到了?”
医生正和将申禾送到医院的游客说着话,病床上的青年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申禾的脑子全然转不过来,他哑声道:“刘全,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一出声,将床边的一声和游客都吓了一跳,游客惊喜道:“你醒啦,刚刚你突然就倒下去,可把我们吓坏了。”
申禾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大褂,心中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想,还没等他开口,身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申禾拿起手机,看着不断闪烁地屏幕,怔愣了片刻,才找到久违的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