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后脑攻去,自己又离得太远,无以推开她,一时心急,硬是以血魄冲开经脉,右手行白鹤指诀,化出一股苍劲的纯阳真元,将左仪吸到自己跟前。黄玉笙这一番动静非同小可,七窍流血也罢了,她竟魂魄不稳,一时间神智不清,晕倒在地。
说来也是黄玉笙命不该绝,在这紧要关头,峡谷外的攻势陡然弱了,旋即闪出十余人影,在峡谷上空合作一人。
那人身着紫衣,头顶一张黑纱,由掌心放出一面青辉熠熠的铜镜。铜镜的法光笼罩丁贤梓、宋渠二人,二人虽也运功施法,却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终不敌那紫衣人的法术。方才射入谷底的雷珠此刻已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大小不一的石块。只是那石块全由焦泥所化,一旦沾染肌肤,便侵入经脉,深入骨髓。
天枢道长认出此法,忙抓住翁绍泽的胳膊,连翻两个跟头,避开一块岩石,再吩咐张松年躲避石块,道:“这法门之形甚是熟悉。岩石落地成泥,其色焦黑,嗅之则甜中泛腥,似乎是白泽观一道专攻凡夫的法门,叫作凝邪瘴。你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莫叫那石块近身。”
黄玉笙神志不清,难以行动,好在顾乘风和左仪腿脚功夫算得扎实,那石块又不似方才雷珠密集,二人护着黄玉笙避闪石块,倒还从容。
悬在天上的紫衣人显然失了耐心,左臂一挥,将那镜子化作一张金网,扑向丁贤梓、宋渠二人,随即身子一转,右臂展向谷底,放出一条紫色袖纱。那袖纱飘向重明、玄鹤二派七人,天枢、天权二道以为袖纱有毒,各自翻滚而避。
那紫衣人冷笑道:“若想活命,便听我的。你们的敌人不是我。”
顾乘风听出这是常朝云的声音,对左仪道:“是常姑娘。”
左仪虽略有迟疑,眼见师兄携师父抓住袖纱,腾空而起,她也抓住袖纱,紧跟在他俩身后。天枢、天权二道信不过常朝云,所以玄鹤宫四人未借常朝云袖纱脱困。顾乘风三人才飞起一丈,那袖纱便为一块岩石击断,三人又摔回谷底了。常朝云忙腾出左臂,再放一缕袖纱,将三人腰身绑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