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对得住叶大人?便是我这外人听来,也不免痛心。”
叶琮掩面哭了一阵子,抽泣道:“母亲过世前,跟父亲一再交待,叫他辞官归隐。若父亲早听她的,也不至于此了。”
“你父亲确有归隐之心,只是他受恩于睿王,睿王不许他辞官,他也不便违逆。再说……”
“睿王扶持我父亲,不过看我父亲为人忠勇罢了。得罪人的事,哪一桩不是我父亲做的?我父亲愚忠,听不进旁人劝言,我有心救他,可他开口闭口都是睿王仁厚、睿王于他恩重如山,我的话,又有什么分量?”
顾乘风道:“不想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
叶琮苦笑道:“莫非你真当我只是个孩子不成?”
“从你面色、呼吸看,最多十来年道行,我原以为你不过二十岁哩。”
“说来你不信,我入仙门已逾五十年了。我们俗修者比不得你们这些正室弟子,可吸日月华精,得仙山罡炁护佑。若仙根不足,又急于求成练了些刁钻的法门,便有走火入魔之险。本来白泽观正室弟子都以天山玉龙咒作为根基,先修脉息,再由六合神通入门修炼,步步为营,走不得半点捷径。当年我随父亲入西梁皇宫拜会国师。我父亲学了三阙天山玉龙咒,外加三式南冥燮血神功和两门冰寒五行大法。我嫌六合神通、南冥燮血神功难于精通,入门境界又威力平平,便央国师传了我一门冰寒五行大法。”
“那便如何?”
“冰寒五行大法是极上等的法门,便是一重境界已属高深法术。大法共五门,每门七式,我修炼的是土门的七式。修炼之初并无异样,修到第五式,我才现出还童的迹象。其时我已年满二十岁,却在半月之内退为童身,还好我父亲及时制止。我休养了一两年,总算回复了几分少年的模样。”叶琮叹道,“非但如此。因我急功近利,国师所授的三阙天山玉龙咒未能练到火候,加上我仙根浅薄,所以即便我停练冰寒五行大法,我的经脉也受了折损,修为再难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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