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好比说一亩田地本来交三石粮税即可,可既然国税须分一半给封王,那么为了避免国库紧张,一亩地便收四石粮税,两石上国库,两石进了封王府。国泰民安的时节,这王税之制确能激励封王治郡理政,活络商贾经营。可惜后来战事连连,国库亏空,苛税越发多起来。税一多,自然民怨沸腾,谋反之势也蠢蠢欲动。廉王继位后,由其生母康庆太后摄政,如此,这王税之制才得以废止。”
对于人间政事,顾乘风本来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可听这大厅里儒生舌战,又得了叶长庚这细细的解释,他竟悟出些许门道来。而且正因为有了感悟,对多方的态度和立场,他也有了几分结论。儒生虽争辩得面红耳赤,其实就国制而言,他们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说来说去,南淮国的一切弊端都源于国制,多派的异见,无非是有人说西梁好,有人说北魏好,有人哪国都瞧不上。
常氏兄弟和朱弼文只是偶尔插上几句。常氏兄弟武将出身,言辞之才虽不及儒生,倒也一针见血。朱弼文发言,总有一股子无所谓的态度,语气轻巧,用词随意,一路听下来,很有些四两拨千斤的力道。让顾乘风奇怪的是,除了跟自己耳语,叶长庚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他把叶长庚这置身事外的态度视为谨慎。于是一个问题由此而来,冲出顾乘风的嘴:“我有一事想不明白,睿亲王把这许多儒生招来府中妄议国事,岂不平白为自己惹祸吗?”
“当今圣上疑心本来就重。虽然他夺下皇位全仗了睿亲王和丞相李幼桓,他一心提防的也是这二人。李幼桓居宰相之位,女婿梅嵩乃禁军统领,朝中小半大臣都得了他的提拔。南淮国兵权虽在国舅爷司马焱手上,奈何镇南、镇北、镇东三将都是常庭岳的老部下,若睿亲王与李幼桓联手,取圣上而代之并非难事。”叶长庚饮一口酒,接着说,“睿亲王无论在哪里干什么事,皇上都会疑心他与丞相私通联手。万一皇上疑心过了头,当真给睿亲王罗织个罪名,那也是极有可能的。睿亲王所以要留在纪南城,又所以要正大光明招募儒生,就是做给皇上看的。这些个儒生,虽有三寸不烂之舌,多数只是些不得志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在皇上看来,不足为患。双阳和杨沐白虽有魔界修为,却不与魔界拉帮结派,实在算不得人物。”
“我懂了。睿亲王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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