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之旺,断枝蔓之源。国家大小事务全由皇城调度,却因为亲疏远近不同,失了公平尺度。故纪南富,邑、辉二城次之,边区贫苦。这是为臣之失,更是国制之憾。臣子食君俸禄,当尽忠辅政,以立君身。如今边区多逢天灾,怨声载道,圣名蒙尘,实乃佞祸。地方官吏好大喜功,瞒隐民愿民情,是为欺君大罪。”
双阳听罢,却哈哈大笑,起身道:“君不立,臣不端;吏不治,民不安。边区天灾,官吏瞒报固然有罪,然而一国之君不能明辨是非,轻信人言,这岂是为君之道?我听闻有个父亲,独断专裁,虐打成性。还听闻他有个儿子,凡事惯于撒谎,只为免皮肉之苦。为君为臣,比之为父为子,确有七分相似理。”
双阳才坐归原处,张必用便说:“既然君臣如父子,我倒有一问了。为人子的,哪个能选择父亲?为人臣的,哪个又能选择君王?我倒以为,臣不端,则君不立;民不安,则吏不治。既有恶父,为人子的更应仁厚诚实。我竟不信,这天底下有如此混账的父亲,会把仁善之子害死的。君臣之道,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双阳身旁有个儒生,叫杨沐白。他生了一张瘦长脸,由于缺乏笑容,看上去有些木讷。张必用话音未落,他忍不住起身,拿一种和缓轻柔的语气说:“读书人理应心怀天下。但是你可知,纪南城中读书人是不敢公开议论国事的?若妄议圣上,更是死罪。幸有贤德之士如睿亲王,纳我等为门客,论社稷大事,尽栋梁之才。这是我南淮国之福。听闻在西梁国,万民皆可品评国君,读书人各尽其能,实非我南淮国可比拟。我以为,国之根本在乎国制,可国制乃君主衣冠,绝非臣子可以左右。既如此,圣名蒙尘,又说什么佞祸呢?”
双阳笑着,待杨沐白言尽,补上几句:“适才张兄所言,有一点在下不敢苟同。古有石碏为社稷大义灭亲,父可诛子,子又为何不可诛父呢?若那父亲为害一方,儿子弑父,未见得不是造福乡邻哩。张兄说,子不能择父,我却以为,那父亲若有失德行,为人子的,不认这父亲也罢!”
此话一出,张必用即刻闭了嘴。顾乘风看得出,张必用所以沉默,不是因为他辩不过双阳,而是因为再辩下去,有忤逆之险。众人都看向睿王,睿王却哼笑道:“诸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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