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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大条了。
自己的当事人在没宣判前就承认了罪责,就算柴焰本事再大,恐怕也无力回天,这场官司难道她就这么输了吗?
***
天色灰暗,雨依旧缠绵黏腻,有人敲门通知开庭,柴焰睁开眼,长出口气,起身,开门出去。
依旧是四号法庭。
法官换成了五十岁上下的女法官,戴副黑细框眼镜,镜片之后的目光带着锐利。
木槌咚咚的在桌案上轻敲了两下,法官说声——开庭。
依旧是检方先诵读公诉书,死者系机械性窒息死亡,鉴于死者除脖颈外勒伤外,口腔及咽喉部也发现大面积淤血,主要死因系口鼻腔鼻塞造成的窒息,也就是说,死者致死的凶器是枕头。
在那枚枕头上,残留的孟东谷的衣服纤维成了他被指控的主要证据。
检方坐下,柴焰心里暗自沉,该怎么办呢?
在她思索的过程里,孟东谷已经在接受沈晓方的盘问了。沈晓坐在与柴焰同侧的辩护席,嘴角吟着浅浅笑意,似乎对减刑这事稳操胜券。她的同时此时正扶着孟东谷的木头栏杆问话——
律师:“你那天为什么去曹洋家。”
孟东谷:“她那几天不开心,叫我晚上去她家趟。”
律师:“然后呢,然后你去了曹洋家。看到了什么?”
孟东谷:“家里很乱,门开着,曹洋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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