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个虚虚热闹罢了。”
洪萱闻言,抬头瞥了眼同仇敌忾的洪茅,越发使坏的贼兮兮笑道:“我尝听人说过句话,叫做时年风水轮流转,也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谓世家规矩,其实也不过是此时也彼时也。说穿了,就跟六月的天和女人的脸都差不,总是变来变去的……比如魏晋时期,名士大家崇尚率直任诞,不拘礼节。什么清谈服药,饮酒纵歌,都是好的。若放到现在,是个人都得说这是不务正业。可见所谓规矩,也不过是用来打破的。哥哥若是真有气性儿,待有朝日功成名就,便破了这些个循规蹈矩的,使大家以随意率性为美。到那时,我且敬佩哥哥呢!”
正说话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句“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快让我仔细瞧瞧。”众人回过头去,却见洪茜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原来洪茜因赵顼闹出外室事,这几日离家出走,在理国公府住着,每每听她母亲劝谏些“女儿家合该贞静柔顺,忍气吞声”之语,十分不爱听。遂想起当日洪萱那番解气的话来。因而这几天中,时常过来洪萱房中,与她闲话聊天,每每畅谈过后,心中十分疏阔。而洪萱被家人拘着学规矩,做针黹,时也憋的十分难受。乐得同洪茜胡侃大山,排解烦闷,如此来二去,两人竟十分相熟起来。
今日晌午洪茜哄了谦儿与女儿大姐儿睡了,自觉无聊,意欲来寻洪萱谈讲番,以解午倦。没成想刚刚走至廊上,就听到洪萱没怀好心的撺掇使坏,心下欢喜之余,不免开口调笑起来。
洪茅与洪萱见人行来,立刻起身同洪茜见礼,众人再次归坐,洪茜笑向洪萱道:“知道你得了安阳大长公主的邀请,下个月初会去大长公主府参加赏花会。我怕你第次过去,不识得人,只觉无聊。便想着那日到了,我随你同过去。今儿过来,也是想同你絮叨絮叨安阳大长公主的心性癖好,免得当日见了面时,你觉得陌生尴尬。”
句话说的洪萱异常感动,不知该怎么回复才好。只因她晓得洪茜向来心气儿极高,自打出了赵顼包养外室事,洪茜便总不愿意出门,生怕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遭人耻笑。可这样位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人,却愿意同她起面对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这样的体贴与周全,又怎能叫洪萱不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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