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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也在边帮着腔:“太太放心,有咱们看着呢,哪能让姑娘宿宿的熬?”
说归这么说,青鸾在心里怨极了徐龄,也怨极了二房。他们那么折腾,姑娘哪里有时间安歇?昨夜直熬到四,姑娘实在撑不住,昏昏沉沉地榻上歪了两个时辰便又起来了,先去后院查看昨夜失火的马厩,又安排了家里大大小小堆事情,还派白鹭去盯了“阿琦”……
青鸾咬着唇儿,心疼死姑娘了:瞧着姑娘现在副精神还好的模样,其实是拿银粉盖的!尤其是眼睛那圈儿,大早的,姑娘用各样淡粉匀了又匀,又拿细笔勾了又勾,这才遮住了疲倦的乌青。
薛王氏不知女儿这般辛苦,却也垂泪:“是娘累了你,要紧的时候偏偏身子受不住,累得你替娘撑着……”
“没有的事,母亲放宽心思、赶紧把身子养好才是。要不然,别说父亲和哥哥,我也不依的。”宝钗故意撒了个娇,又笑道,“父亲走时,可是把母亲托付给了我,母亲要是再这么忧心忡忡的——您就忍心看我这担子愈加沉重?”
“你这丫头!”薛王氏被逗得笑了,指宝钗的鼻尖,忽又想起,再指,“还有你爹!”
宝钗被薛王氏搂在怀里,只觉这怀抱温暖柔软,又依偎得紧了些,轻声道:“母亲静心养好身体,便是最好了。”
正如原著所写,薛王氏是个慈母,较她那位执掌荣国府的姐姐来说显得十分懦弱,甚至可以说毫无主见。亲身穿越而来,宝钗才发现,许是因为薛彬将这个妻子保护得很好。
行“郑伯克段于鄢”之手段,薛彬实不算是个君子。其为官为商究竟如何,宝钗也并不清楚,只知少不了“精明”二字。但薛彬是个好丈夫,积财千万却未置房妾室——若说这是惧于王家威势,但昨夜那碗安神汤,绝对是真切的体贴。
个不那么精明的母亲,也好……怀抱温暖,好过前世的苍凉。宝钗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