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朝廷忙着跟鞑靼打仗,没顾上整顿吏治。去年冬天,穆梓安的舅舅、成国公祁兆调虎离山后趁夜烧毁了鞑靼的粮草大营,鞑靼元气大伤,只能停战并派人向朝廷求和。成国公大胜回朝,满朝欢腾喜悦,承景帝则冷静地决定:趁兵事休憩,立即开始整顿吏治。
吏治败坏时,朝堂亟需引入些活跃的新血。穆梓安从小在皇宫中读书,与承景帝嫡长子齐王卓尧感情极好,也颇得承景帝的喜欢。这次穆梓安来南京,借着追查投毒案的幌子,实际上是摸摸南京官场的深浅。南京曾为帝都现为留都,与北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这些年没少有与污浊官场格格不入的清流被排挤到南京来提前养老,承景帝想让穆梓安替他切切脉:这些人,是否已经安逸得失了意气;整个留都,还有几个可靠之人、可用之吏。
想法挺好,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都没想到,就在穆梓安准备动身之时,南京传来消息——洪水逼近金陵大堤。
孝顺爹穆莳不让了,抱着宝贝儿子不给走。都道洪水无情,儿子这时候去南京不安全!
穆梓安却挑挑眉:“爹,古人都说‘疾风知劲草’,就得赶在闹灾出事的点儿去看,才能看出门道来,看出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将门里出来的祁王妃也瞪丈夫:“男子汉大丈夫须得有胆有识,出事就当缩头乌龟,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东平王府里,王妃与世子皆是大丈夫,就王爷个鼠胆俏小生,自然是被毫不留情地镇压了——老婆钳胳膊儿子拿绳子,穆莳反抗不过被捆成了条毛毛虫,“呜呜呜”地滚在床上梗脖子,看他的宝贝儿子偷了小丫鬟的衣裳来穿,又往脸上糊巴糊巴杭粉,没会儿就把自己化妆成了个美|美的少女,转过头来对老爹俏俏皮皮地眨眼睛。
老爹哽住,老爹僵化,老爹眼底冒桃花泡泡:不愧是他儿子,怎么打扮都好看~
——所以说,神经病从来不是个个的,而是论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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