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薛蟠又发出串“嗷嗷嗷嗷”的惨叫,十指连心,这比刚刚还疼!
连着两次,薛蟠就算是个傻子也觉出来了——妹子绝对是故意的!
薛蟠瞪起牛眼正欲发火,宝钗瞥他眼,冷冷淡淡地又浇了瓢冷水:“哥哥可知,金莺死了。”
薛蟠被淋了个稀里哗啦透心凉,愣了好久才哆嗦下,顿时想蹦起来揍人:“你今天跟那老婆子说的是真的?金莺、金莺她真的——死了?”
妹子最信任的贴身丫鬟,薛蟠很是熟悉,那是个小美人,还没长开,新鲜水灵跟把嫩葱似的。这色胚还曾戏言等再过几年就与妹妹要了人来收房,叫火冒三丈的金莺唾了脸又捶了出去……居然,她死了?
宝钗按紧薛蟠,再次象牙签压下去,又用了三分力气:“我倒希望……不是真的。”
伤口被刺激的药膏浸得抽抽发疼,这次薛蟠却没叫,手捶在膝盖上捏了又握,愤怒至极,而且是那种憋在心里怎么都吐不出来的暗恨,憋屈得几乎吐血。
“还有,金莺过世没几天,又有个男人趁夜往我房里摸。”
“什么?”薛蟠终于挣脱宝钗蹦了起来,气得眼睛通红都要冒火,“哪个混蛋敢占你的便宜?我宰了他!”
“那时候你还在牢里,我要是真叫人占了便宜,不等你回来,就得根绳子吊死自个儿了。”宝钗托着药瓶也起来,“二婶娘陷害你、谋害我,气病了母亲,家里没人做主。那几天,我是吓得夜里都不敢睡觉。那时我就想,要是我的哥哥稍微靠谱些,别跟燎就炸的炮仗似的只会钻别人的圈套,那该有好。”
薛蟠听前半截只觉越发憋闷,听后半截却又愣了:“你说二婶娘……怎么回事?”刚回家的就是这点惨,信息不对称啊!
宝钗正等着他呢,扫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