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死了,吊在麻绳上,一双脚也这样一荡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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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人堆里,我哥拉着我的手。我抬起头,金阿丽的脸湮没在阴影里,实在看不清楚。
乡镇的人说她真的脑子坏掉了,好不容易给说了一门亲,虽然那男的是个跛脚的麻子脸,但谁让她是个傻子,这样总好过一辈子嫁不出去。
她一辈子没拒绝过别人,连贯的话都没说过几次,到订亲时偏不愿意了。又哭又叫,几个人摁着她,她居然啊啊的呕起来,大庭广众下惹人嫌弃。
到这里他们不愿意继续说了,似乎说的多了自己也会沾染晦气。于是象征性地安慰了金家后,人们散开去干各自的活。
顺叔和姨带我回去的时候,我扭头又看了一眼金阿丽的灵堂,除了金家的人,只剩下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穿着暗绿色的军装,腰带处绑一只水壶。
他背对我们,摘下帽子,对金阿丽的灵牌默默上了一炷香。
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爸。
02.
2009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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