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摸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sao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元好问雁秋词
子衿说,兰儿,不要再弹了,你的琴声太悲了,北雁久久地盘踞在凌国帝宫,不停地在悲鸣
钰儿不解地问,母妃,为什么听了你的琴音,我总想哭
我依旧拨着琴弦。
钰儿又说,母妃,你的指尖流血了
是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
钰儿还在低语,母妃,钰儿害怕
我想起身抱着他,告诉他“钰儿,不怕!”可是,心这么想了,身ti却始终没动
雨下了一夜,雨停的时候,琴弦也断了,十个指甲,悉数短了,指尖是钱钱的血痕,想来,手指停下好久了
回神的时候,钰儿抱着我,似乎在幽幽地啜泣,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小脸,吻去泪痕,把他抱在我的腿上,任他乖顺地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颈窝。
他,就这般守了一夜?我想,我的痴狂让他真的害怕
第八天,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看见子衿依着阑干站着,髻有点微微湿,虽然背对着我们,可是,我仿佛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表情——无奈而又心疼吧!
可是,他转脸的瞬间,依然给了我一个浅浅的笑容,大概是想宽慰,可是,如果连他的笑容也无法温暖我的心灵,心是不是真的就此抽泣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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